躺平逸真,爱双若,爱昀哥。

【糖沣】那年

长眉道长:

OOC注意,三无,瞎写,慎入。




好久以前的梗了吧,今天终于写完了。


很短,一发完。


BGM:Just one last dance(bushi)




00


“你会跳舞吗?”


01


初冬,北平下雪了。


 


雪很大,覆盖整个北平,远远望去,银白一片。绿皮火车还在开,这辆火车的供暖不太好,北风一直往车厢里灌。火车摇摇晃晃,行驶在轨道上,发出声响,过道有人交谈,声音很乱,有孩子的啼哭,也有男女交谈的声音,烟草的味道充斥了一节车厢。


 


他睡得不太安稳,半梦半醒之间,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要选择乘坐火车回上海。交谈声渐渐小了,孩子像是睡了,夜幕更深了一些,衬得雪更白。


 


他开始想念上海,想念那张软硬刚好合适的床。他翻了一个身,单人床很小,他几乎要碰到壁。他身旁应该有一个人的,他们一起睡去,或许也能一块起床。熬过这个磨人的夜晚,他就能见到陪他一起睡觉的人了。


 


怀着这个念头,他一点点陷入梦境。天已泛白,火车缓缓驶入上海。唐山海接了一盆热水洗脸,车厢的供暖还是那么差,他睡了一夜,冻得浑身不舒服。唐山海坐在车窗旁,往外一看,下雨了。


 


雨水打在玻璃上,划出一道道水痕。北平的雪到了上海,成了一滴滴的水。唐山海收拾私人物品,预备下车。火车停了,唐山海提着行李往外走去。


 


车站外靠着一辆黑皮佛特汽车,车窗开了一小道缝。唐山海看了眼,往车的方向走去,敲了敲车窗,“方便带我一程吗?四少。”


 


车窗摇了下来,让他看清车内的人。唐山海熟悉他,特别熟悉。不是对朋友的熟悉,也不是对同事的熟悉。那人看了他一眼,打开了门,“唐队长,别来无恙。”


 


唐山海携着一身的水汽坐了进去,司机开着车,唐山海则在慕容沣脸上落下了一个吻。吻很轻,不带任何攻击性,诉说这十几天来的思念。


 


慕容沣对上他的眼,双手摸着他的脸,像是看不够,偏要用手去摸,感受他瘦了还是胖了,受没受伤。唐山海吻着他的手心,像一片羽毛落在手心里。


 


他其实非常想唐山海,要说不想都是要面子,都是假的。唐山海走的第一天,他就迫不及待写信给他,信很正式,问唐山海工作怎么样,就是不提私事。而唐山海的回信则热烈多了,他坦诚表示,自己很想回到慕容沣身边,并在信封中塞入了几片玫瑰花瓣。


 


如今唐山海回来了,就在他的面前。慕容沣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,发狠似的咬上唐山海的唇,唐山海往后一倒,没发出太大声响。


 


有些疼。唐山海接吻时这样想,疼得很舒服。


02


“你会跳舞吗?”


 


慕容沣突然发问,唐山海切牛肉的手停了一下。他看向慕容沣,轻轻摇了摇头。其实他们两位都会跳舞,慕容沣从小就学,唐山海则是工作所需,磕磕绊绊了一段时间,舞伴换了四五个,总算学会了基本舞步。


 


他们说要绅士要温柔,你这样踩舞伴脚,我看谁愿意和你搭档。那段时间,唐山海走路都不自在,生怕踩到什么。后来出席各大舞会,总能温柔牵着女伴的手,在舞池中跳上一小段华尔兹。


 


如今慕容沣一提,唐山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留声机,笑道,“想跳一支?”


 


慕容沣说道,“我没有和你跳过舞,对吗,唐队长。”


 


相识以来,他们从未跳过一支舞。明明是一同去的舞会,却始终跳不成一支舞。他们总是牵着女伴,搂着她们的腰,笑得温柔,交谈的声音也放得很轻,像是怕吓坏了眼前的女伴。


 


说没有醋意都是假的,在床上时,唐山海偶尔有了坏心眼,磨蹭不肯进去,问他还记不记得昨天的女伴,腰软吗,腿长吗,长得好不好看。慕容沣拒绝回答,他想反驳,谁知一开口尽是喘息和呻吟。


 


唐山海去北平的第一个晚上,慕容沣坐在沙发上,客厅很大,没摆什么东西,留出了一个很空的地方。慕容沣闲得无聊,翻了翻唱片,随便放了一张。歌曲很熟悉,他们从前在舞会上听过,慕容沣记得每一场和唐山海参加过的舞会。


 


唱片将他带回那个夜晚,周围的人没有动作,唐山海走向慕容沣,伸出手邀请他跳一支舞。简简单单一支舞,在他脑海中简短的跳完了。慕容沣下定决心,等唐山海回来后,他想和唐山海跳上一支舞,也算弥补遗憾。


 


唐山海怔了一会,便明白他的意思。他放下刀叉,正了正不存在的领带。他只穿了一件衬衫,西服外套早被脱了下来。


 


他在众多唱片中,找到了慕容沣那晚放过的。留声机流出歌声,一点点充斥满客厅,仆人早已离去,只剩下他们二人。唐山海踏过地面,一步,两步,三步,像是走在慕容沣的心上。他走到慕容沣面前,弯腰伸手,一气呵成。


 


他笑道,“少帅赏脸,和我跳一支舞吧。”


 


慕容沣偏偏不把手放上去,而是说道,“为什么我跳女孩子?”


 


唐山海动作迅速,将他的手拉了过来,放在手心里,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

 


慕容沣也不惊,像是早有预料,“唐队长,你就是这样邀请她们跳舞的?”


 


他站了起来,一只手搭在唐山海的肩上。他们靠得很近,像是呼吸都要相融在一起,一般跳舞的人哪有他们靠得那么近,这要是被唐山海的当初的舞蹈老师看见了,又要生一顿气。


 


唐山海像是搂着他,顺着音乐迈出了步子,“她们能和你比吗?”他看着慕容沣,“四少很喜欢把自己和别人作比较,这样不好。”


 


慕容沣顺着他往后退,“有什么不好?难道你偏袒她们,心疼了?”


 


唐山海无奈摇摇头,没有说话。哪怕到现在,唐山海仍然很怕踩到对方的脚,从前对方是女伴,他小心翼翼,如今对方是慕容沣,他更小心了。


 


跳了一小会,慕容沣说道,“唐队长,舞步太慢了,跟不上拍子,肯定是没学好,不如我来教你——”


 


本来两人分开了一小段,慕容沣话音刚落,唐山海手一使劲,将慕容沣往怀里拉。他凑过去,两人拥抱在一起,唐山海贴着他的耳朵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,“沛林,你想怎么教?”


 


慕容沣一怔,随后答道,“我带你跳,你跟着我。”


 


唐山海笑道,“好啊。”


 


说换就换,由慕容沣搂着他。两人还没跳几步,唐山海几乎要把他搂在怀里,问道,“我的腰好搂,还是女伴的腰好搂。”


 


慕容沣不答,在他腰处捏了一把,不轻不重,“你更喜欢和人作比较一些。”


 


唐山海笑了,直接将慕容沣搂在怀里,干脆不跳了。唱片还没结束,他们都在闹着玩,慕容沣不悦,说道,“好好跳。”


 


他想念唐山海的怀抱,却更想和他跳上一支舞。他推了推,挣脱开来。唐山海明白他,于是牵过他的手,问道,“怕什么?”


 


慕容沣回答得很快,没有遮遮掩掩,“怕你不在,怕我不在。”


 


唐山海牵得更紧,眼底万分温柔,“你啊,就是想太多。”


 


慕容沣看向他的胸口,说道,“今天有个人死了,暗杀,一枪致命。山海——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山海,别——”


 


唐山海摇摇头,笑得更温柔,“我就在这,你摸摸我的心,跳着呢。”


 


他们停了下来。


 


唐山海靠着沙发背,怀中是慕容沣。他说道,“沛林,这条命一半给党国,一半给你,好不好。”


 


慕容沣的声音闷闷的,“别给我。”


 


唐山海摸着他柔软的头发,“不给你给谁,谁有你好。”


 


他们搂在一起,窗外在下雨。


 


滴滴答答,落在地面上。


 


那年冬天,他们跳完了一支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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