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平逸真,爱双若,爱昀哥。

九姨太 番外

小阿九

爱斯基摩人怕冷:

*我也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还有番外*


@拖沓小天王-西果茶茶茶  请接收你的点梗*




前篇:九姨太


 


01


 


“我的例银是多少?”羽还真忽然兴起问服侍的小厮。


 


“什么例银?”


 


“我母亲说,大户人家的姨太太都有例银的,按月发,可以自己收着。”


 


小厮应道:“您要的东西风少爷都给您了,还要例银做什么?”


 


“总要有点自己的积蓄吧,能买些自己想要的东西,或者给喜欢的下人打赏。”


 


“打赏就不用了,您院里的下人风少爷给的赏钱已经够多了。”


 


“不行,要是…要是以后他看我烦了,要赶我出府,我还要路费回家呢。”


 


“您快别说了,被少爷听见可就惨了。”小厮急着差点伸手捂上羽还真的嘴,却又忌惮着不敢动手,只有急得跳脚。


 


羽还真气鼓鼓趴桌上:“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有,就我没有,不公平。”


 


小厮劝道:“您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,比别院的好上千万倍,其他的姨太太还眼红您呢。”


 


“我怎么不觉得。”


 


“你看这茶杯,这瓷器,这异邦南来的水果,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。”


 


羽还真随着他环伺一周,眼里忽然闪了光:“真的?”


 


小厮见起了成效,赶紧点头接口:“千真万确。”


 


 


02


 


“我怎么觉得你这屋里少了东西啊?”


 


“什…什么?没有吧。”羽还真说着挪了挪步子,遮住身后那一个空荡荡的花几。


 


“说话怎么不看我?”


风天逸厉声道。


 


羽还真抬眼:“我看了啊。”


 


“你是不是…”风天逸故意话说一半。


 


“我没有!”


 


“没有什么?”


 


羽还真刚想开口,赶紧咬住自己舌头,差点被他套出话来:“反正什么都没有。”


 


“心虚。”风天逸优哉游哉喝了一口茶。


啧,怎么是白水。


 


“你…怎么和我说话呢?”羽还真壮着胆子。


 


“哦?”风天逸笑,“我该怎么和你说话?”


 


“我是你长辈,真是不懂得规矩。”


 


风天逸盯着他,想是不知道最近又听了什么戏,尽学来些四不像的话来噎他。


风天逸还是那副慢吞吞的样子,面色柔和了还配合着躬了躬身问:“那九姨娘教教儿子。”


 


羽还真见状,多少硬气了些:“你对我说话要恭敬些,也不准顶嘴。”


 


“还有吗?”


风天逸眯着眼问。


 


“还有…”羽还真想了想,“还有我不让你来的时候,不准随便闯我的房间。”


 


“我每天要给姨娘请安怎么办?”


 


“那也是早上请,哪有请晚安的。”


羽还真越说越气,更没有请完安还要留宿的道理。


 


“你怕不怕半夜里偏院的狼狗叫,怕不怕近阵子时不时的轰雷?”


 


“我…”羽还真想了想,却不能输了阵,大着胆子说,“自然不怕。”


 


“好。”风天逸放下手里的茶杯,“那儿子先回去了,今晚您一个人睡。”


 


“嗯,”羽还真说话还半仰着头,学人家鼻孔里看人,“下去吧。”


 


 


03


 


“来人呐,捉贼啦!”


 


羽还真睡到半夜,院子里闹哄哄的,敲锣打鼓声乱作一团。


 


“怎么了?”他对着屋外喊了一声。


 


小厮好不狼狈的冲进来,手臂上还挂着彩,红艳艳的吓人。


“九姨太,风府招了贼,院里的东西被偷了!”


 


“那你怎么受伤了?”


羽还真披着外衫下床。


 


“那贼厉害得紧,带了十尺长的大刀,见人就砍!”


 


“十尺?!”


羽还真吓得腿软,戏文里关公的青龙偃月刀也才九尺五寸啊。


十尺该有多吓人。


 


“是啊,您先在屋里呆着别乱走动,这贼现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,刚刚说是往我们这边来了。”


 


“来我们这儿了?”


羽还真说话都哆嗦。


 


“嗯,”小厮点头,“我刚刚就在屋外守着,还没看见人就觉得左臂上一痛,而后便鲜血直流。”


 


“可…”羽还真盯了他一眼,“你伤的不是右臂吗?”


 


“哦,”小厮愣了半晌,“是我记差了记差了,您看,流了好多血,疼死了。”


说着还故意凑上去给羽还真瞧。


 


羽还真向后一退,血腥味却冲着往他鼻子里灌,喉咙里顿时不舒服起来。


 


“您别乱跑,我出去捉那个贼人。”


留下这句话小厮跳着便冲了出去,羽还真叫也叫不住。


 


他一个人坐在床边,耳边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刀剑过招的声响,好似那个贼人就在屋外,他跑也不敢跑,留也不好留。


 


还正怕着,房门忽然被谁踢开,羽还真那时真以为自己命不久矣。


 


“羽还真。”


 


听到熟悉的声音,羽还真哆哆嗦嗦探头来看,发现风天逸丰神俊朗逆着光立在自己屋门,像是顶着佛光的神仙。


羽还真见他当场鼻子就酸了,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。


 


“你没事吧?”


风天逸走过来在他床边坐下。


 


“…你”,羽还真泪眼婆娑着盯着他,“你怎么才来啊。”


 


风天逸一听这话心里软得不像话,赶紧把人捞过来抱着安抚:“没事的,别怕。”


 


“我听到声音了,他就在我窗外头。”


羽还真窝在他怀里,连头都不敢抬。


 


“我去帮你把他捉回来。”


说着便是作势要走。


 


“不行不行。”


羽还真赶紧揽紧他。


 


风天逸笑道:“那要怎么办?”


 


“让他们去捉,你不能走。”


府里叮叮当当的响声没个消停,不知道还以为是请了戏班子唱夜戏。


 


风天逸心满意足抱得紧紧的,怀里的人还是止不住得发颤。他也被着声响闹得头疼,扬声问了句:“贼捉到了吗?”


 


屋外吵闹声小了小,小厮斟酌着开口:“…好像捉到了?”


 


羽还真闻声抬头。


 


风天逸蹙眉:“这么快?”


 


“哦,”屋外接着高声,“没呢没呢,我们还又伤了几个人。”


 


这下羽还真又缩起来不敢乱动。


 


“那还在院子里吗?”


 


“好像…还在?”


 


“我方才瞧见去了西院,你们去那边瞧瞧。”


 


“是,风少爷。”


屋外应完声,只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全都退去了,连锣鼓声都没了个干干净净,这一下子又安静地出奇。


 


羽还真又小心翼翼开口:“那贼人去西院了吗?可刚刚还在这儿的。”


 


风天逸开口:“不知道。”


 


“那…”


 


“我去西院看看。”


他又佯装要走。


 


“别…”羽还真拉住他衣袖,“他又回来怎么办?”


 


“您说怎么办。”


风天逸故意问他。


 


他小声道:“你..别走行不行。”


 


“可是你不准我留宿的。”


 


羽还真斟酌了半晌,弱弱说话:“你个狼心狗肺的儿子,都不担心长辈的安危,果然不是亲生的。”


 


风天逸柔声:“又学些不正经的话。”


 


“我没有…”


 


“那你说些好听的。”


 


“…你在这儿,我就不怕了。”


 


 


04


 


“你帮我拿这些挂画瓷盘去卖了,”羽还真话说到一半又叮嘱道,“记得买些便宜的赝品回来,放在那儿装样子。”


 


“啊?”小厮不敢应,“您要这么多银子干嘛?”


 


“我想了想,要是以后再有贼人来偷东西,我就把积蓄都交出来,兴许能换一条命。”


 


“不会的,以后不会有贼人了。”


小厮苦口婆心。


 


“你怎么知道,上次不都有吗,你还受伤了。”羽还真不信。


 


“风府戒备森严,外人进不来的。”


 


“你不要劝我了,我心意已决。”


羽还真撇过头,说什么也不听了。


 


“可是…”小厮想了想道,“用赝品的话,风少爷一定会看出来的。”


 


羽还真一愣,一下子没了主意。


 


“您安心在府里住着,别想太多。”


 


羽还真忽然灵光一闪:“对了!”


 


小厮立即警觉:“什么?”


 


“你直接拿去卖掉,也不用买赝品,我知道怎么解释。”


 


“我…”


 


“你放心。”羽还真安慰道。


 


 


05


 


风天逸在桌边坐好,随意看了看,笑了笑没说话,自己斟了茶。


啧,这又是哪来的次品茶渣泡的,割舌头。


 


“你没有什么想说的?”


这次还是羽还真先开口。


 


“说什么?”


 


“你没有发现屋子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吗?”


羽还真凑过去。


 


“少了点东西?”


 


“嗯。”他点头。


 


“少了很多东西。”


 


“嗯。”


 


“哦。”


 


“你不问我为什么?”羽还真说。


 


“好吧,”风天逸看他,“为什么?”


 


羽还真赶紧拿出想好的说辞:“上次招贼的时候被偷的。”


 


风天逸面不改色:“你不是说贼没进屋子吗?”


 


“兴许进了,我没看见。”


 


“那你怎么没受伤?他可是穷凶极恶得很。”


 


想到那晚的贼羽还真还是打了个冷战,而后调整了面色:“我躲在被子里他没看见。”


 


风天逸也不戳穿他只是顺着应答:“所以呢?”


 


羽还真故意卖乖:“你…你不会怪我吧?”


 


风天逸一抬头看到某人的眼神,想说的话一下子给化开来,一时情动吻了他:“不会。”


 


“你真好,”羽还真顿时喜笑颜开,紧张的情绪也都放下,“不是亲生的也这么好。我看了好多戏本子,都说大府里的少爷小姐对门第都特别看重,想我这样一个没什么权势背景的小姨太太,都是受欺负的命,但是我总觉得我都没有被你欺负过。”


 


风天逸耳边听着他的念叨,把人牵到了床上:“快睡吧。”


 


羽还真乖巧点头:“好了我睡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

 


“不行,我得留下来。”


 


“留下来干什么?”


 


风天逸笑道:“欺负你。”


 


 


06


 


前段日子羽还真托小厮变卖了绒被换了一条稀囊的棉被,只是天气渐渐发凉,总觉得处处都透风,终于还是病了。


 


病来得猛,羽还真招架不住有好几日都烧得神志不清,府中下人们心惊胆战的照顾着,生怕等风少爷回来了这病都不见好。


但怕什么总是要来什么。


 


风天逸回程途中接了传信,快马加鞭赶了回来,那时候羽还真正躺在床上说胡话,小脸烧得通红,不知道的还以为偷抹了戏班子的脂粉。


 


“被子谁给换的?”


堂下下人们跪了一地,腿脚哆嗦着大气都不敢出。


 


“啪!”


风天逸扬手掀翻了手边的木桌,冷声又问:“谁换的?”


 


小厮哆嗦着开口:“少…少爷,是九姨太命我去…去帮他…”


 


这一次砸在他面前的是青花瓷的茶杯。


“他让你换你就换?”


 


“…我…”


 


“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他的?!”


 


“…少爷…”小厮也知道这次的罚是必领不可了,把风少爷心尖儿上头的人给伺候病了,这个是大罪。


 


“你——”


 


“风少爷。”屋外大夫来得及时。


 


风天逸蹙眉:“怎么样了?”


 


“人醒了。”


 


羽还真头还是疼着,上下都不舒服,浑身乏力只想再睡过去。堪堪抬眼瞧见风天逸关切的神情,又是数月不见,还在病中的委屈更是铺天盖地。


 


“还难受吗?”


风天逸低声。


 


羽还真没力气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

 


风天逸看着病床上的人,心疼得发酸:“很快就好了,我一直陪着你。”


 


羽还真撑着开口,风天逸俯下身子听他的气若游丝:“你这次走了好久…”


 


他自责道:“我回来晚了。”


 


“我…一直骂你来着…”


羽还真说胡话的时候,大半都是骂风天逸的话,下人们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。


 


“我听见了,等你好了再算账。”


 


“…啊…”羽还真听了一缩,不想被他欺负,“那…我不要好了…”


 


风天逸立时急了:“说什么混账话。”


 


“你又目无尊长,跟我顶嘴,”他眼睛红红的,“要家法处置。”


 


“你要怎么处置?”


 


“戏文里都是棍杖或者打鞭子。”他说到一半休息半晌喘了喘气再继续,“但是那个太疼了,不好。”


 


“你觉得什么好?”


 


“我想好了,”说道一半还顾自笑了笑,“我小时候不懂事,姨娘用戒尺打过我手心,你别看戒尺小,打起来可疼了。”


 


“哦,”风天逸柔声,“你这个姨娘好凶。”


 


“我会轻轻打的,”羽还真急到,“只会一点点疼。”


 


说完他又接着小声道:“我可疼儿子了。”


 


 


07


 


这边病好利落了,羽还真又折腾起他的事情来,还是整天偷偷让小厮变卖东西充盈他的小金库。


不过这次小厮一点也没和以往一样劝阻,什么都说好,也都高高兴兴帮他买赝品回来充数。


 


不过羽还真看不懂,不知道他买回来的“赝品”都是实打实的宝贝,甚至比他卖出去的东西更贵上几倍。他不明白,只是看着自己的私房钱越来越多,心满意足着没心没肺。


 


风少爷做了这么多年生意,这还是他办的第一件赔本买卖。


 


 


Fin.




*惯例的考前集人品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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