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平逸真,爱双若,爱昀哥。

【秦方】拥有一段遥不可及的暗恋是什么感受

爱斯基摩人怕冷:

*第一次尝试知乎体*


*年下秦明视角*


*第一人称预警*


 


 


ID:他是爱神在人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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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邀。


 


我从来不是一个喜好把自身经历编纂成故事供旁人消遣的人,只因此际正是我人生中一个极为重要且特殊的时刻,多生了一些倾诉的冲动。


十分难得。


 


现在是午夜十点三十二分,正在等待两个小时后的出发,有些百无聊赖,或者说急切又浮躁,极需一些途径来平复内心的情绪。


万籁俱寂下敲击键盘的声响,对我来说有些帮助。


 


回到题意,不难理解,显而易见,我是那个曾经拥有过一个遥不可及的暗恋的人。


 


落笔前草草浏览过其余答案,多半卑微又自怜自哀,将人生目光投射入一个遥远的人,遥远到在宇宙洪荒里快捕捉不到对方的光亮。


 


其实人类的情绪多半相似,因为他主修心理学的关系,我大多受到感染,所以想要理解并不难。


 


每个人就像是在不断膨胀又消亡的宇宙中漂浮的星辉,孤独始终如影随形。宇宙是空无一物的广阔时空,物质之间的相近来自万有引力的魔力。


 


我从未深究过物理学,但也听过一个名为洛希极限的定义。


 


卫星与行星的距离近到某一个极限值时前者就会被后者俘获。


 


我的洛希极限距离…


写到此处时我无法不去想起他,或者说,我从落笔的一瞬间,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。


 


回归正题,我的对他洛希极限宽广无垠,也许比宇宙纬度更要浩渺。


只要他存在,就能将我轻松捕获。


 


他对我的吸引,无时无刻,如影随形。


当组成我的碳基物质终有一天与火中消散时,我的尘埃仍作为宇宙的一部分在整个时间纬度里永生对他仰望。


 


我需要去泡一杯咖啡以继续今晚的等待,非常抱歉写至此处戛然而止,送以各位我幼年时候的摘句为结。


有缘再会。


 


“也许爱不是热情,也不是怀念,不过是岁月,年生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分。”


——张爱玲《半生缘》


 


 


 


2018/2/25 更新


 


月光。


 


倚在窗边抬头时,被黑寂中皎洁纯白的月光抢去了目光。


 


感谢各位的对我上条回答的喜爱,索性思绪已经被撕开,偶然回想确实有太多想讲。


 


月光。


 


他是我的月光。


 


月亮没有那么耀眼,甚至本身黯淡无光,乏善可陈。


 


可是。


日出,他站在我的身后,照亮我丑恶的阴暗面。日落,他在我的眼前,是我唯一的远方。


 


在我多年前即将跨过十八岁界限的那个晚上,他就沐浴在月光下对我微笑,问我有没有想要的礼物。


 


我长久地凝望他,违心地答道,没有。


 


他比我年长几岁,依照一直以来的习惯想要以兄长的姿态抚摸我的耳后,像是以往多年他陪我度过多少缺失月亮的黑夜,成为我漫长岁月里最温柔的安慰。


 


可他伸出手时才发现我已经比他更高,于是颇有些尴尬地收回手。


 


我那时的心情颇为复杂,既渴望与他肌肤相亲,又害怕永远被他打上亲切的标签和界限。


 


他终于感觉到不妥,低笑后开口问说为什么一直看着他。


 


他是洞察人心的高手,但我只能洞察他。


于是靠近一步,道,你紧张什么。


 


他不自觉后退的动作小心翼翼,害怕触动到我向来敏感的心。


没有吧。


 


所谓成年不过是人类对生活无意义的掌控欲,我总不以为然,但彼时我忽然勇猛异常,仿佛不再害怕他窥探到我无望的觊觎。


 


我说。问心无愧,又何必要后退呢。


 


他好听地轻念我的名字,继续道,你今天有点奇怪。


 


是吗。


我反问。


 


他不知道如何作答,索性安静地只是笑。


 


我无奈地叹息,却不想收回目光错失他好看地笑意。


 


我一直都这么奇怪,只是他那天才真正发现而已。


 


那天的月光皎皎,却照不亮我脚下半寸的影。


 


白月光啊。


是触及不到也拥有不了的东西。


 


我那时想,人生总孤寂。


 


他一向聪明,也一直过分照顾我的情绪,是以感知到我的低落后,彻夜相陪。


 


我假意睡着,他披着月光来到我的床前,伸手抚摸上我的耳后,一瞬间酥麻到了我的心底。


 


那一晚。


 


“月光照着月光,月光普照。”


——海子《月光》


 


 


 


2018/2/25  更新


 


有人问道我和他到底因和相遇,甚至猜测他是我的亲属之一,怀疑我与他存在什么背弃伦常的故事。


 


事实上因为幼年的一场事故,我成了孤儿,而他因为工作原因认识了我,因为怜悯而主动肩负了我的部分监护人职责,从此对我无微不至。


 


我那时中学,天生有些冷漠待人,事故之后更甚。


起初他在我这里碰了不少壁,但从不像许多他的同事那样再也撒手不管,反而更加尽心竭力。


 


相识的第二年夏,一个瓢泼大雨的昏沉夜晚,学校晚自习结束后我准备顶着大雨奔驰回家时,在校门口看见了打着雨伞等我很久的他。


那天的雨实在很大,他的膝盖往下都被雨滴浸透,双肩上也都是未干的水渍。


 


我就是那天学校里最后几个离校的学生,他等了很久,眉眼却从不见怨言,只说也许我会忘记带伞,毕竟这是初夏的第一场雨,所以刻意前来接我回家。


 


也许除我之外旁人很难再去复刻那时的心境,一个人独自生活了太久,习惯了承受落寞和忽视。


他那时望着我闪烁着光亮的眼,让我自父母离世后,再一次体会到了被人惦念的幸福感。


 


他从来这样安静又温柔地存在在我的生活里,远远地照亮我无光倾洒的角落。


 


他是我雨夜中的月光。


 


他那晚第一次留宿在了我家,因为他送我回家后,实在没办法再踏出我的家门。


 


我从打来他手机上关心的同事那里得知,他前不久在工作中受过伤,仍旧在恢复期,抵抗力尚低,于是果不其然发了烧。


 


他累倒在我家沙发,躺下时还抱歉身上雨水沾湿了我的家具,而我此时却始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。


 


我反倒像个长辈样劝说他需换洗衣物,他摆摆手说睡一觉就好了,之后果真睡了。


 


我的强迫症作祟,无法忍受一个如此邋遢疲惫的人睡在我家沙发,于是我帮他换了干净衣物,再扶他睡了卧室。


 


当晚我在客厅沙发那个他躺过片刻的地方失眠,艰难入睡后他出现在我的梦里。


一丝不挂。


 


他因为工作原因从来精瘦又健实的肌肉在我的脑海里盘旋,我帮他脱掉湿透体恤时手指无意间抚摸过他浅于肤色的愈合伤口,一时间几乎情难自制地几乎俯身亲吻。


最后单是指尖触碰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

 


我很少回忆那天的情景,缘故很多,恕难解释。


我想我需要暂时休息片刻。


 


“爱情上无所谓选择不当,一旦选择,选择总是不当。”


——普鲁斯特《追忆似水年华》


 


 


 


2018/2/26 更新


 


见到有人质疑说我这并不是遥不可及的暗恋,只因我摒去了那部分我从来不愿接受的事。


 


他有一位深爱的女友,恋情从大学萌芽,贯穿了他人生中许多重要的时刻。


 


甚至他对我的关照,也许有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女友的那句,好可怜的孩子。


 


我非常厌恶旁人对我展现出怜悯的神态,仿佛我天生需要人关切过活,柔弱娇嫩得好似搁浅上岸的一尾鱼。


 


自他在我家留宿的第一晚之后,我们之间仿佛打破了什么人与人相处的排斥距离,他开始时常留宿我家,像位贴心的家长,关心我夜晚有没有掖好背角,午夜梦魇时为我摩挲耳后,用他细细地薄茧抚平我的心魔。


 


我非常卑劣地利用他对我的关心,适时地展露出稚嫩的叛逆,以求他对我超乎常人的关心,并企图转移他放于他那位可爱女友身上的注意力。


 


他的工作性质使然,作息十分混乱,即便我那是的年龄在所有人眼里都还是个孩子,可我自认生活自理能力远超过他。


 


我开始惯例式的为他准备三餐,叮嘱他的生活,不动声色又悄无声息地亲手在他生活里敲下钉子,让他取不出来,亦或者取出后永远留有痕迹。


 


要知道,人生故事的发展规律,从来不是简单因果论。


付出和得到,不存在任何顺承关系。


 


因为对女友的忽视,他与对方有过几次争执,我知道这很卑劣,但我的确得偿所愿。


 


后来偶然的机会我与他的女友见面,与她相望的一眼我们彼此心中已经心知肚明。她对我过分的防御姿态,而我对她回以无声地叫嚣。


 


那时距离我的十八岁三月之遥,距离我的高考六月之限,距离那一场我从头至尾蒙在鼓里的分别仅有八月。


 


当我从他的眼里发觉出审视的时候,我便明白他知道了些什么,但他无法确认,于是将那一副应对工作问题的专业素养用在了我的身上。


 


也许是我的青春期叛逆正值当年,也许我只是恐惧他如此明晰总有一天会因此渐生疏远。


 


那晚我做了一夜的噩梦,我的宇宙世界一片漆黑,眼睁睁看着唯一的一点星光渐行渐远。我本就失色的天地,终于又重归荒芜。


 


我午夜梦醒,只觉耳边有一缕温柔的体温,我睁眼侧头见他安静地睡在我的床头,手掌熨帖着我的耳垂。


 


我几乎伸手狠狠扇给自己响亮的耳光。


 


我怎么能如此臆想他。


原来我的喜欢,是如此肮脏和丑陋。


 


他是我的月光,只能是月光。


永恒澄澈的白月光。


 


“使欲望得到升华,才能防止欲望的泛滥。”


——尼采


 


 


 


2018/2/26 更新


 


在那之后我便刻意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。


物理意义上的距离。


 


我的眼,我的心实则离他更近。


 


夜幕降临,月亮如期升起。


 


月球围绕地球历经四十五亿年漫长而荒古的年代,他们从未分离。


我早该明白,永恒的吸引,来自永恒的距离。


 


所有跨越过洛希极限的天体,都会被巨大的引力倾向碎散,再以残骸为生成为第二个天体的环。


 


之后便是我里曾讲到过的十八岁生日。


 


我没讲过的是,当我来到成人世界的那一个瞬间,我吻了他。


那个我肖想过无数次的唇齿,终于与他相遇。


 


而后我仿佛一个跨越洛希极限的天体,那些埋藏于所有深夜月光下的泡沫,被我自己亲手痛彻心扉地砸碎,而后它将永远破碎着长伴每一缕月光闪耀。


唯独我遥不可及的暗恋,再无全尸。


 


我偶然捕捉到他眼皮不可知的轻颤,并不知他是否苏醒。


但我已经没了以往的胆战心惊,因为我的暗恋已经死去。


 


“你记得也好,最好你忘掉,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。”


——徐志摩《偶然》


 


至此,我这辈子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事,以及这辈子最想回忆的事。


变成了同一件事。


 


我得知他在准备出国深造时,是我高考前一个月,我强忍住内心的挣扎在他面前谈笑自若。


 


渴求回音的爱,是有条件的爱。


 


我曾以为的自己的默默无闻,其实是势利的索取。


人总会在潜意识里美化自己的作为,让所有卑劣幻化成一往深情。


 


所以我什么都没说,只抬头仰望夜空,仿佛他永远镜花水月般触手可及。


 


我学他那样抚摸自己的耳背,从未觉得自己的皮肤如此陌生。


 


“黑夜无论怎样悠长,白昼总会到来。”


——莎士比亚


 


我不过留下了一场别无所求的叹息。


 


“我曾经默默无语,毫无指望地爱过你,我既忍受着羞愧,又忍受着妒忌的折磨,我曾经那样真诚、那样温柔地爱过你,但愿上帝保佑你,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的爱你。”


——普希金《我曾经爱过你》


 


 


 


2018/2/26 更新


 


我必须此时出发机场,以免误过接机时间。


故事终结于此也最好。


 


感谢聆听。


再见。


 


 


2018/2/27最后一次更新


 


对我来说,他是爱神本身。


 


 


Fin.


*当然是HE*


【爱斯基摩人怕冷】个人作品整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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